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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辈子再迎合大众

【糖锡|sin】山城

非现实 瞎编的 烂尾工程

ooc归我

看文愉快



“烟雾从烟囱管帽降下,形成浅黑色的毛毛雨,中间带着煤灰烟尘,像成形的雪花那么大...让人觉得太阳己经死去。”

睁开眼的世界是黑白的。

离开家,面对的是灯红酒绿的首都。没有期待的所谓年少成名,只是在狭小的出租房等着可笑的梦想一点点被耗尽蚕食。

没有办法了。

闵玧其穿着快递服骑着摩托穿行在这座城的每个地方。见过所谓快乐所谓悲伤所谓苦涩所谓幸福。他想啊,如果有金字塔,那他肯定是比捧起高高建筑的泥土还下贱的东西。腐烂在土里的尸骨。

并非他否认自己的价值。不少人承认他确是金子,只是匿于世俗,散了光芒。他自己认可,他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欢欣。


跑到最后一单。公寓里小情侣似乎吵了架,瓷碗的碎面划过闵玧其的脚边,他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。

什么嘛...

他自嘲地笑笑。递过手上的东西,掩上了门。

他下了楼,在花坛旁啃没来得及吃完的面包。面包屑掉在地上,低空盘旋的鸟儿降落在地上,尖利的喙啄着地上的面包屑。傍晚了,天空一片灰暗,太阳似乎死去。

手上的面包吃完了,该回家了。

这世上有真正的梦该多好,就能沉溺于幸福,不再回归这个世界了。一闪而过的念头着实不是成熟者的想法,闵玧其深深叹了口气。“没意思。”


向天望去,极高的云层间,金硕珍抿了口柠檬水,收起了观察下界的镜子。

他刚刚毕业,是闵玧其新分配的写梦人。

写梦人的世界不为凡人所知,只是偶尔几部奇幻作品略略写过,人们把这当做消遣。但它确是存在的。

和平凡的世界一样,他们有学校,毕业后通过考核的就成了写梦人。除了极小的孩子,地上有多少委托人,天上就有多少写梦人。他们白天在天上用镜子窥探委托人的一天,用夕阳做的彩墨写梦。傍晚时分揪下一片云做信纸,轻轻吹一口,写着梦的信就飞往千家万户的睡梦中去了。

金硕珍百无聊赖地咬着笔杆,手指尖在云台上敲打。在学校学的不过是基本概念,实践起来写什么一窍不通。

太阳在落幕,天边溅了墨。

眼看着时间不多了,金硕珍随意写了几笔,把柠檬水一饮而尽。


闵玧其从床上坐起来,揉了把头发,面对眼前墙皮脱落裸露的白墙,“这算哪门子梦。”

金硕珍正打着哈欠坐在镜子前期待着闵玧其的反馈,听了这话,硬生生地把睡意憋了回去。

他没有任何给普通人写梦的经验,昨天时间来不及,自己写了记叙梦,无非是记录闵玧其一天的繁琐事情。他肯定失望透了。谁期待把一天在梦境重新来过呢。

感性满溢,金硕珍沮丧地盯着镜子,就见闵玧其走进了练习室。

镜子前正在跳舞的男生,约莫十六七岁。看见闵玧其来了,笑着走过去叫了句玧其哥。

男生叫郑号锡,舞蹈很好,是组合的预备成员。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笑容。“灿烂”是他的写照,满脸的表情都传递着希望和热情。“就像太阳一样热烈,看起来就是很善良的人,”金硕珍想。

的确是这样,郑号锡是希望的传教士,走到哪里能把笑声带到哪里,能把所过的荒原变成遍地鲜妍。闵玧其和郑号锡相处的时候,也会露出难得的笑容。

结束完今日的练习,闵玧其出了小楼,跨上摩托车,依旧做他的兼职。


华灯初上,是市中心商业区。人流和霓虹连成一片洋,首尔的光鲜就集中于此。灯火璀璨 闵玧其迷了眼。他今天刚领了工资,从便利店买了袋水果糖,撕开一个含在嘴里,剩下全都揣进兜里,享受着糖果在舌尖化掉的甜蜜。汪洋大海里曳着尾的鱼,殊不知未来等待他的是海藻还是鱼钩。

面对上司的骂声,顾客的歧视他选择的是沉默。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,眼里没有一丝神采。


镜子那边,金硕珍正与闵玧其对视。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。他握着笔,顷刻间迸发灵感。

他要为他塑造一片净土,和一个知心人。


郑号锡觉察到闵玧其笑容多了。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一抹笑,像小猫。郑号锡有时想问,却收回了手。

兼职还是照常继续,但闵玧其多了早回家的习惯。

可能有了并不存在的他,闵玧其觉得有时多了盼头,有了继续下去的希望。

名叫小珍的少年,几乎每日出现在闵玧其的梦里。或是热带雨林,或是末日都市,或是地下车站,或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列车。他看不清他的脸,但他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。会谈音乐会谈生活。甚至醒来,小珍清亮干净的嗓音,还在闵玧其耳畔不断回荡。他觉得他走进了小珍编织起的温柔网里,握着火柴,任由虚幻的火焰在指尖怠尽,沉溺最后一丝光芒。

天边落日闪着光,照着都市亮堂堂。天空是很明亮的橙红。

金硕珍打了个哈欠。默默地笑了。

他觉得笔下的小珍越来越像他了。他有很多话想对闵玧其说,却把一切都归咎于同情而非私心。


日子还得继续。

而等待闵玧其的是刺目的车灯。

也许命运多舛,而一切厄运总会发生在他身上。肇事车辆逃逸,闵玧其的车坏了,肩膀伤了。这场事故让他断了喜欢的运动 还有打算再做的b-boy。浓墨重彩勾画,却无人关心缤纷下的灰烬。兜里掉出来的糖果被来往穿行的车辆碾成粉末,与土一分不差,糖纸停留在路边,被灯火照的反光。从医院出来那一刻,闵玧其抬头望着天。

据说很久以后他都还记着那个晚上他穿的制服的编号。


闵玧其拉着小珍的手,“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

金硕珍愣在那,握着窥梦筒的手微微发抖。似乎 有些不太对劲。

金硕珍掏出镜子,闵玧其躺在床上睡着。床头柜上白色的小药瓶极扎眼。金硕珍清楚地看出是安眠药。药瓶下面压着信。

“睁开眼的世界是灰暗的。”

金硕珍慌了。


那天晚上,金硕珍托郑号锡的写梦人传递了闵玧其的消息。郑号锡相信了。赶去的及时,把奄奄一息的闵玧其抬上了救护车。

洗了胃。人是救活了,但魂丢了。医生去给他做心理疏导,他侧着头望着窗外。郑号锡常去照顾他。不时捎去闵玧其想吃的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。”

“嘘,”郑号锡笑,“因为咱们有缘。”


剩下的事情金硕珍不得而知。上界为了这件事开了几次大会。给金硕珍做了几次思想工作,最终没有开掉他,给他换了委托人 算是不了了之。

小孩叫田柾国。十二三岁的孩子。写些探险的故事 有关心上人的梦便能让他开心很久。

现在的工作相当轻松,但他总会想起那个叫闵玧其的少年。


过去的时间久到金硕珍也变成了前辈。他找闵玧其的委托人借了镜子,就当最后看他一眼。


他出道了,成了很厉害的爱豆。有了和他一起拿奖的伴侣,正是郑号锡。


“那时候还好幼稚,相信有什么神仙在帮我。现在想想,我心心念念的神仙,应该就是你吧。”



“谢谢你能陪着他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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